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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尽头
Shirley's Era
启德机场游泳池
今天任性,独自浪游
文/启德机场游泳池

何为“地尽头”?

是曾经听过关于世界最南端的故事,地标是乌斯怀亚的三色灯塔。两人约好比赛看谁先到那里,先到者在灯塔里面藏好字条,后到的人找到便知。结局是后来者不仅输掉了比赛,与先到者也已经天人永隔。这样绝望凄然的处境,叫人间尽头。

亦舒的《地尽头》里,那是加拿大最北端,女主角获得真爱的地方。有一段话这样讲:

“太阳几时升起?八时半升起,三时十五分下山,进入北极,不见天日,只有午间一刻光线,到了十一月,完全漆黑,你不会习惯,我看逗留数日已足,见过你要见的人,我带你到西岸夏乐蒂皇后群岛观光,那处雾气弥漫,有世上最长寿的美洲杉,几与罗马帝国同龄。”横亘的时空里拉扯很远,预计要做什么事,有什么样的感受,你的感受,我的感受——罢了,与你的事,都只是想想而已。

作为日本系列中比较特殊的一首,这首《地尽头》的词中第一个出现的地标是东京,“令我的背影,于东京结冰”,此后反复出现的是“姑苏”“苏州”“庭园”,大词人参佛之后进入“总算醒觉”的阶段,才有了这样一首歌。

醒觉之前,走了那样长一段荆棘路,发觉仍然孑然一人。这个处境就是地尽头。地尽头无尽浪漫,可以书写传奇。大家都是这样年轻,一生是更加悠久的岁月,为了可能遇见更可爱更新鲜的人,要一次又一次追寻短暂和极限。

相信宿命,但也不服宿命,这就是这首歌要讲的内容。

起初是因为这首歌里有句“忘掉根本,生又何欢”,其中禅意颇似《三千年前》中的“浪漫搁浅,旧欢不见”,那个前世今生的故事,被她唱出了睥睨众生的味道。也许是因为宗教和多年来的苦衷,关淑怡非常善于捕捉这样的词句,这一首仍是“众生万年 泪海悲天”的苦,但宿命感里透着强韧。

要关淑怡这样足够劣迹斑斑又伤痕累累,才能唱出强大的宿命感。相反,命太好的,或者是生平乏善可陈的人,唱不了这首歌。我常常在写她张扬又乖戾的讯闻里模模糊糊勾勒她真正的样子——年轻时惊为天人的面容,聪明的秉性,难得温柔的时刻,她惊鸿一瞥不得近身,苦闷又偏执,顽固还充满攻击性——在那些虚无缥缈、令有些人欣赏无能的气声背后,是和歌词本意贴得严丝合缝的个人阅历,这样的歌才能唱到“冰炭置人肠”的境地。

见过付出多得到少、却还要坚持往前走的,往往有着“逃避到地心都不会入定”的个性。但若非见过天堂,想必也不会落到地尽头的处境里。旧城里的往事想必是好事,攀过塔尖的想必是一双背影。那些天赐的福报最终都会被拿回去,换一个无法被接受的低谷。

宿命就是深知“我的生涯天涯极苦闷,开过天堂幻彩的大门”,也要“坚持追寻命中的一半,强硬到自满”。无伴侣作证,也要踏破苏州夜静,前度夸奖洒脱,便佯装从未悲观。我从未想过强韧是一种天性,它只不过一种积极抵抗的品质。不坚强,软弱给谁看?

比起别的,感情可能是最简单的解释。大多数人想要逃离一段感情,至多不闻不问装作铁心肠,“世上客机大多可以帮我逃命”,游遍天下发觉还有下一站,走遍海角会拾回快乐,就忘掉它了。

而极少数人想要逃离的是一种生活,深知自己“不会入定”的劣性,自问仍好胜,便可以不悲观不拖沓不逗留痛快地风里疾行。你的执念是你苦痛的源头,但不愿意割舍。积极是比消极难上一万倍的事情,但什么都不做不可以躺在那里说“人生好难”。

来,我们今天任性,独自浪游。我们永远任性,浪游到底,经过地尽头,就可乘电车跨过大海。海面平静,轨道延伸,阳光很好,尽头是与人生和解,执念灰飞烟灭,与爱人握手言欢。

文/启德机场游泳池

责任编辑:山山 sunshen@wufazhuc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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