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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ody's Daugh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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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晴
柯特妮·洛芙:科特·柯本光芒掩盖下的名字
文/老晴

柯本身上的光芒如太阳般耀眼掩盖了身边的一切,所以导致我们很难把注意力放在他周围的人身上。可是对柯本的老婆、他女儿的母亲科特妮·洛芙(Courtney Love)我们却知之甚少。今天就让我们来仔细看看这个被柯本光芒掩盖的名字——柯特妮·洛芙。

我相信每个乐迷心里都住着那么一个圣人。他可能并不完美,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撼动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涅槃乐队(Nirvana)的科特·柯本(Kurt Cobain)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一个圣人。

在他狂野演出的帷幕下掩藏着一个害羞的小孩,94年的那一颗子弹结束了他在尘世的旅程,也让他的一生成为传奇。

迈克尔·阿泽拉德给他写的传记《Come As You Are》在国内被翻译成《关于一个孩子》,这个书名是我心目中这本书唯一翻译得像样的地方。

柯本身上的光芒如太阳般耀眼掩盖了身边的一切,所以导致我们很难把注意力放在他周围的人身上。我们喜欢柯本,把柯本和枪花的Rose之间那点破事儿翻来覆去说个几十遍都不嫌烦。可是对柯本的老婆、他女儿的母亲科特妮·洛芙(Courtney Love)我们却知之甚少。

我知道洛芙这个女人,也是通过柯本的那本翻译的糟糕透顶的传记。如果你没翻过那本传记,平常对柯本的理解多是通过媒体的话,对于洛芙的了解应该是以下几点:

1、这姑娘是柯本老婆,给柯本生了个女儿。

2、这姑娘也是个玩儿摇滚的,自己有个乐队。

3、都特么是这个女人害得柯本吸食海洛因!

4、这女的叫什么来着?

其实这个叫洛芙的女人的一生比柯本还精彩。柯本小时候出生在阿伯丁(Aberdeen)一个正常的工人家庭,有着普通和快乐的童年(他爹妈在他9岁的时候才离婚,后来他跟着老爸生活)。相比之下,洛芙的童年就更加动荡。

她于1964年7月9日在旧金山出生,本名科特妮·米歇尔·哈里森(Courtney Michelle Harrison)。她爹汉克·哈里森(Hank Harrison)是个和摇滚相关的出版商;她娘琳达·卡罗尔(Linda Carroll)是个心理医生。

在她5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这个时候她妈争取到了孩子的抚养权,主要原因是他妈宣称他爸给她喂过LSD。你瞧瞧,吸毒史这么早的名人能有几个?

洛芙女士遇上柯本的故事有三个版本。根据洛芙小姐自己的介绍,她第一次遇上柯本是在波特兰的一个《达摩流浪者》秀的现场。阿泽拉德写的传记里,89年底或者是90年初,柯本在波特兰一个叫萨蒂利孔(Satyricon nightclub)的俱乐部里演出,洛芙很不识相地说柯本像灵魂庇护所乐队(Soul Asylum)的Dave Pirner。后果是洛芙被柯本揍翻在地(无恶意)。

洞穴乐队吉他手埃里克·艾兰德森(Eric Erlandson)的说法是,他和洛芙是1991年在好莱坞屁眼冲浪手(Butthole Surfers)演出之后被正式介绍给柯本认识的。其实艾兰德森认为这个节点比较晚我一点也不奇怪,毕竟那个时候洛芙和是他保持性生活的。

在采访中洛芙还表示刚见过柯本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那个时候,我俩还没感觉,能进行的对话基本上也就是:——‘约么?’——‘不约。’——‘滚蛋!’这种话。”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柯本成为天皇巨星之后,洛芙发现柯本散发出巨大的磁性,即便是柯本一些攻击性的举动都变得性感无比。

虽然他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众说风云,不过后来两人怎么在一起的基本上是有比较统一的说法的。就是洛芙对柯本追啊追,柯本逃啊逃,最后还是落网了。

当时洛芙想方设法搞到了柯本的电话,给他打电话,还告诉狗仔队自己的目标就是柯本,她甚至尝试去信仰佛教来拉近自己与柯本的距离。后来她还搞定了涅槃的经纪人,从他手上搞到了几张涅槃芝加哥演唱会的票。这演唱会是91年10月份的,92年柯本就被洛芙扯进了婚姻的坟墓。

所以姑娘们啊,看到帅哥不要摆谱,大方地去干。92年2月24号,俩人在夏威夷办了婚礼。说实话我蛮失望的,我还是觉得对于柯本这种不走寻常路的帅哥,在夏威夷办事儿太俗了点。

洛芙能追到柯本这种事情,大部分正常人都表示了震惊。当时涅槃大红大紫,巡演一轮接一轮,柯本居然还有空整这些没用的。有涅槃的朋友表示,柯本虽然是害羞的小正太,但是在这羞涩的外表下也掩盖着一股自信,他当时就被性感、强势、华丽丽的洛芙吸引了。

而且柯本还在电视里表示洛芙“床上功夫全球第一”。

当然性生活和谐和感情和谐不能划等号,谈恋爱和有没有推倒也不是一回事。他俩的感情生活也是有他们的问题的。洛芙就表示:“科特总是觉得我要的太多,总想站在聚光灯里。他特别不喜欢这种。”不过由于性生活特别和谐,洛芙怀孕了,结婚也就顺理成章了。

柯本和洛芙的婚姻生活很快成了媒体的焦点。92年9月的《名利场》里有这么一段描述,是记者琳恩·赫施博格(Lynn Hirschberg)采访他俩的见闻:

在92年一个甜美的夏日傍晚7点,洛芙回到公寓门口发现自个儿忘带钥匙了,结果这个时候,洛芙唱出来:“科特,来开门。”在一阵短暂的蜜汁沉默之后,穿着敞着胸的睡衣的柯本用刚睡醒的口气开了口:“你钥匙哪去了?”然后去开门。

洛芙就这么打量着这位有着娇小身躯和苍白面庞的天皇巨星,看着他褪了色的头发、蓝而深邃的双眸、俊美无比的面庞、摇摇欲坠的状态。

好歹算是进屋了。洛芙觉得屋里温度不对,贼热。原来是柯本把暖气给打开了,室内温度逼近40℃。“我还是嫌冷。”说着柯本就瘫在沙发上了。屋里也没什么家具,地板上有几把吉他,墙边有一尊佛像(这必然是受杰克·开鲁亚克的误导),花瓶里的花也是死的。屋里还有很多很多的玩具和心形糖果盒,盒子上写着“我最好的朋友(MY BEST FRIEND)”。

对此洛芙向记者解释:“昨晚我俩干了一仗,所以我写了这些东西提醒他。”

洛芙还把记者带到厨房,这厨房很有意思。厨房里贴了老多便笺纸,据说都是柯本前女友写的,洛芙居然都给留了下来,这心有多大。不仅如此,她还给记者介绍起来:

“我在收拾柯本东西的时候发现的,你看这写了1、早上好!2、请你给我的车加无铅汽油好么?3、把厨房地板擦了。4、把浴缸洗了。5、去超市。6、整点零钱。哈哈,科特一条都做不到。”

这段时间里,涅槃乐队内部成员出现了一些不合。洛芙自诩为“洛芙洋子”,并表示涅槃的那两个小伙子都很讨厌自己,“可能因为我的胆子太肥”。洛芙说的这话一点不假,自从洛芙和科特搞到一起,她就跟格罗尔(Dave Grohl)和诺沃斯里克(Krist Novoselic)处不好。有好事人事称柯本做事毫无计划,被洛芙牵着鼻子走。洛芙甚至和诺沃斯里克的老婆也过不去。

其实洛芙回顾他们的婚姻生活一开始还是很甜蜜的是吧,肚里有孩子母性大发,心情自然不错。当时他俩连蜜月都省了,因为洛芙觉得“生命中每年都有像蜜月一样甜的日子,但是我们得抓紧赚钱。”这本来甜甜蜜蜜的小日子被啥给毁了呢?哎呀,老生常谈:摇滚圈离不掉的三样东西:吃果、酒精和毒品。

我们前面也说了,洛芙的吸毒史可以追溯到童年。92年初,柯本夫妇就已经吸食海洛因了。当时他们还不承认,后来事情闹挺大。要知道洛芙吸海洛因的时候可是怀着孕呐!而且据当时的报道,在认识洛芙之前,柯本也就是个酒鬼。

当时有人建议洛芙把孩子打了,洛芙表示我肚里的孩子胎位很正没有关系。洛芙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戒掉海洛因,还有朋友给了她一些大麻帮助她在想来一针的时候飞一把以减轻痛苦,并且希望能把孩子保住。(我的天这算什么朋友想的什么鬼主意)

虽然洛芙表示,“科特会是她孩子的好爸爸。他能挣钱,我能做保姆,当妈的能干的我都能干。只是怀孕好特么痛苦。”可是乐队成员之间关系并不那么融洽,洛芙对此好像没有办法,毕竟事情因她而起。她甚至曾经提议让柯本单干,重新组个乐队。柯本说:“我要戴夫,他的鼓技赛高,全球第一。”

柯本对乐队的事情感到烦累,洛芙只能说:“你习惯就好。”柯本是个非常容易郁闷的个性,洛芙在潜移默化之中貌似也受到了感染。两口子成天啥也不干,就待在家里郁闷。

这段时间里,柯本的钱主要拿来干两件事:买海洛因、打官司。打官司主要是针对当地的儿童保护组织,美国人是很强大的,儿童保护组织觉得这对夫妻沉迷毒品不能自拔,根本没有养育小孩的资格。(儿童保护组织知道他俩吸毒这事儿正是通过《名利场》的这篇报道)儿童保护组织居然能够通过告他俩口子一状,剥夺他俩对孩子的抚养权。

我去美国人太牛逼,这条法律要是在中国能用,怕是80%的家庭都得遭殃。

后来果然,1992年8月18号,女儿弗朗西丝·豆豆·柯本(Frances Bean Cobain)出生,紧接着俩口子的抚养权就被剥夺了。夫妻俩和当地儿童保护组织打了两年的官司才获得女儿的抚养权,然后没过几天,柯本就饮弹自尽了。

以上就是洛芙和柯本短暂的爱情故事,可是却意外的成为了柯本的永恒。

尽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洛芙变得广为人知,是从她和柯本的恋情开始的。其实洛芙开始演艺事业是很早的。81年时候,她就在波特兰组了一个叫做“甜心洋娃娃”(Sugar Babydoll)的乐队。

要是做脱衣舞娘也算做是演艺的话,她16岁的时候就可以说是出道了。这一段脱衣舞娘的生涯在洛芙的生命中并不扮演可有可无的角色,因为“洛芙”(Love)这个名字就是在那个时候取的。嗯,这就对上了,洛芙这个名字怎么听都觉得和荷尔蒙过剩有那么些关系嘛!

不过洛芙本人也并不在意被提及这些事情。在92年《名利场》对洛芙的采访中她表示:“我既不能去贩毒,我又不会偷车,我也不想去卖身,所以我只能跳脱衣舞咯。”她还提及了更多细节,“当时我胖的一比,不过胖妞也能跳脱衣舞;我当时在‘金宝的小丑屋’跳……你得穿着白色恨天高、粉色比基尼、带着傻逼假发、抹着粉口红你才能挣到钱。在脱衣舞娘这个行业,坚持哪怕一点点自我都是和钱过不去。”

除此之外,她还因为在电视台有那么点亲戚把她介绍给了导演亚力克斯·考克斯(Alex Cox),获得了以性手枪贝斯手希德·维舍斯(Sid Vicious)为原型的文艺片《席德与南茜》(Sid and Nancy, 1986)里跑龙套的机会。那时候洛芙也并没有因为自己很胖就对演员事业失去信心并扮演了女主角南茜的好朋友。

后来考克斯又拍了一部《直入地狱》(Straight to Hell, 1987),再一次找到了洛芙并提升了洛芙的戏份。此片影评极差,还引出了洛芙与考克斯的绯闻。不过洛芙表示“我那时候是个性冷淡。大众非要用‘考克斯和我有一腿’来解释为什么考克斯要找我演电影。我那个时候胖到了没法在爱情生活里发号施令的地步,根本连性生活都没有。”

这两部电影并没有证明洛芙的演技,但是洛芙认为自己是块演员的料,至少她演电影挣了两万刀,甚至把家搬到了洛杉矶还穿起了香奈儿。后来洛芙还是觉得自己更想成为一个摇滚巨星,又把家搬回了波特兰,减了个肥,在各乐队唱歌,包括曾经跟着枪花和Metallica巡演的信仰破灭乐队(Faith No More)。

84年的时候她又想到自己几年前组的乐队糖心洋娃娃,并带上队员去旧金山演出。洛芙认为自己的乐队演出就是一场灾难。由于在一起磨合的时间实在太少,成员之间连演出风格都没有统一。85年的时候乐队正式解散,成员各自组队。说来也是讽刺,几个乐队成员后来各自组建的乐队都有不错的建树。包括洛芙在89年组的“洞穴乐队”(Hole)。

这时候可能有人要问了,85年和89年之间洛芙去哪了丫?嗯~当然是去跳脱衣舞啦!玩儿乐队是个很烧钱的娱乐活动,洛芙需要这份工作来维持乐队开销。不过可能是由于新乐队有个靠谱的吉他手叫艾兰德森,队员们很快就风风火火的投入到排练中去了。

一开始不温不火的乐队直到1991年后期在英格兰巡演的时候才开始暂露头脚。相对保守的英国人第一次听Foxcore/另类摇滚,看到乐队里的姑娘们穿着脏兮兮的裙子唱着奇怪的歌觉得碉堡了。洛芙觉得自己可能是把英国佬给吓蒙了。等到乐队从英国巡演回到美国后,就开始了她和柯本的感情生活。

有一些柯本的粉丝很讨厌洛芙,他们觉得洛芙将他们心中的圣人带进了深渊。对此我并不否认,但是我认为洛芙对柯本的爱也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像有些报道说的那样为了提升自己的曝光率才和天王巨星柯本搞到一起的。

在我读《关于一个孩子》的时候关于洛芙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在柯本去世、官方的葬礼结束之后,有很多歌迷依然聚集在柯本的墓地周围,表达对柯本的怀念。这时候洛芙也来到了歌迷中间,仿佛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当然,她还在那里给歌迷们朗读了科特·柯本的遗书,遗书的最后写道:

I have it good, very good, and I'm grateful, but since the age of seven I've become hateful towards all humans in general. Only because it seems so easy for people to get along, and have empathy. Empathy! Only because I love and feel for people too much I  guess. Thank you all from the pit of my burning nauseous stomach for your letters and concern during the past years. I'm too much of an erratic, moody baby! I don't have the passion anymore and so remember, 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 peace, love, empathy.

我快乐的拥有一切,非常快乐。我充满感激。可自打我7岁以来,我总的来说就对人类充满了仇视,仅仅因为人们似乎太过容易地友好相处,而且还会同情,同情!仅仅因为我觉得自己对人们有太多的爱与同情。从我那燃烧而令人欲呕的胃之深处感激你们所有的人,感激你们在过去岁月里所有的来信和关心。我是个太过反常和抑郁的小子!我已经没有任何激情了,所以要记住“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 

Frances and Courtney, I'll be at your alter.
弗朗西丝和科特妮,我会伴你们到老。
Please keep going,
Courtney.
科特妮,请继续前行。

For Frances
For her life which will be so much happier without me.
为了弗朗西丝,没有我她的生活会快乐许多。
I Love you. I love you!
我爱你,我爱你们!

文/老晴

责任编辑:山山 sunshen@wufazhuce.com

本文付费转载自“摇滚天堂”(ID:Rock-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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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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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天堂”公众号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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