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你了。”
“我也是 ,很早就听别人提起你,之后也有去关注了一下。”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聊天时说的话。早有耳闻,以至于并不那么尴尬。
刚见他的时候,觉得他确实挺好看,一个阳光大大方方但有点儿娘的男生。与其说娘不如说有点奶里奶气。从他的一颦一笑里,心里不禁萌生出:这个人是 gay嘛?也有可能……不不不,一定是。我一定不会喜欢这样的男生。毕竟现如今,长得漂亮的不一定是女生,一定是男孩子。
在那之后便各自回家,并没有什么联系。直到机缘巧合地在吃宵夜的摊子上再次遇见他。很自然很开心地几句寒暄,便从这里开始了我两个漫长的 “说也说不清”。
因为有同样爱好的默契,格外珍惜这个朋友。我们没事就会聊天,关于爱好或生活。每天下午一起去健身房,健完身我便送他去网吧上网。也许摩羯就是这样吧,心里认定是好朋友就全心全意对他好。
渐渐我们之间的沟通变成了生活里的习惯。每日三问——“早安”“午安”“晚安”,或是各自分享生活的种种。我的朋友也都知道他的存在 ,在我看来他在我朋友心中一直应该是我男闺蜜的身份。可有时候就是这些朋友或者旁观者真的会变成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并且拥有超凡的魔力,她们就像一阵妖风或迷魂香,日夜的熏陶让你慢慢就开始怀疑人生。
她们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你的眼前,问东问西问长问短:“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他也喜欢你吧?”她们的力量远超过年时的七大姑八大姨。时间久了我的心里也慢慢有一些怀疑 ,但每当有这种想法弹出我便毫不犹豫选择关闭,一次又一次。因为我大摩羯座,是一眼定生死的人。
当有天我被好奇宝宝占据身体时,出于好奇我真的一个问句就溜了出去:“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是啊,那不然你以为我每天和你聊天是为什么。”
瞬间我就懵逼了。压迫感扑面而至感觉完蛋了,没忍住还是让自己给聊崩了,好好做朋友不是很好嘛 。恨不得捶开自己的胸口可以透透气。随后便草草收场结束了聊天。
“晚安。”
“晚安。”
没有宣布的仪式,也没有要成为男女朋友的征兆,没有任何不正常。那之后我们很默契地说破却没捅破,依旧像之前一样每日“三问”聊天聊地聊空气。
之后的日子里,我也曾问过他,我们怎么办。他说:“怕异地恋处理不好感情,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这个回答倒也让我觉得心安理得,但我心里却默默决定——我可以等。就这样在大家眼中我们从好朋友变成了“披着闺蜜外衣的情侣”。
亲爱的朋友,当你捅破那一层纸的时候就别想着能回头,也真是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之后如常,他对我很好,我们经常打电话聊天、视频 ,分享生活的琐碎,他告诉我他在干吗,问问我在干嘛……如是。对吧!就是这种让你深陷其中的无聊对话。我不开心他会安慰我 ,时不时煲个电话粥,视频看看他到家了没。和我一起骂欺负我的女生,有什么事情都站在我这边。
他曾说:“一来电话我就知道是你。”
“为啥?”
“因为大家都用微信,就你爱打电话和发短信!”
我们互相把对方置顶,慢慢有某种东西开始蔓延。就在我们坚持我们还是好朋友的时候,见面时总会有些事情让大家认为我们穿的是情侣装,衣服样式默契如同商量好的。我们开始享受被大家认为是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关系,可之间的沟通却还是和曾经一样,言语间也并没有什么暧昧感。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他独自在外地打拼,工作的忙碌让我感觉到他每天都很疲惫。好在他个性积极,算是阳光派,我们经常彼此鼓励。我相信他的人品所以我相信他说的,关于我们的那些顾虑,以及到后来越来越多的顾虑,还有他言语中我之于他的特别,时至今日我也相信。
我默默把感情放在心里发酵 ,可最后还是生了心里头的病。终于我变了,我每天都在想我在干什么呢?每天都在做什么呢?我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关系,我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的不甘心占据了上风,也还是怀疑,两个人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时间没到吗? 我变得很纠结,直到后来又一次问起他“:到底要不要在一起?”
可收到的回复还是一样,我们就是好朋友,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那次我们吵架了,吵得很凶。也或者是争辩得很激烈。而最后还是恢复平静,“我们就是好朋友”,带着这层盔甲,又持续了很长时间。
那以后我便更加沉重,我想要慢慢接受我们之间这个“好朋友”的定义, 逼迫自己,正视自己。可这种感情下的产物才是最可怕的,那就是习惯。你习惯了他对不对? 你习惯了每日的汇报演出似的聊天? 你习惯了和他的一切种种有关,他成了你的习惯。我的理智提醒自己要改变这种情况,要借用时间来化解,并让那些难过在心里成茧。
我带着纠结的心情去了云南,其实也是为了写歌,但更倾向于散心。那里很美,我骑着车环绕洱海,光从云里洒下来变成一道道光柱,抬头望天就像每天都有神仙要出现的感觉。每晚的夜空星星都一览无余,感觉温柔的风都可以将你整个身体洗净。
在大理时我想,如果感受可以打包带走,我一定都给你寄回去。我去镇上的小咖啡酒馆唱歌,在街边喝咖啡,那边还有只小狗叫过过。和客栈的老板娘打成了一片,吃饭和咖啡都不会和我收钱,短短五天的时间,我把自己混成了当地人!哈哈!但是你们报我名字依然打不了折。
在云南时有个小插曲,出现了三个大老爷们儿敲我玻璃,顿时吓得老娘魂飞魄散:“美女可以一起出来喝个酒吗?”
“不喝。”
过了十分钟又来敲门,还手舞足蹈地和我掩饰一番,要我出去和他们一起聊天喝酒。
“你再敲我就报警了。”
于是借此柔弱地给他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那头也是愤愤地骂骂咧咧 ,一边安慰一边给我壮胆。
因为爱睡懒觉所以在云南从没看到过日出,只能看到黄昏,觉得那是一天当中最温柔的时候,阳光不刺眼,发着金光的橘黄色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美好。
写歌之旅到了最后一天,要赶着大理最早一班飞机回家,想想自己除了把自己混成了当地人,其他的啥也没干……
因为赶飞机,终于看到了云南的日出,看到云变成了红色,最热烈的那种红色。云朵很重,重得都掉到了山上, 光慢慢从云里出来偷看,一会又躲进去。那画面那情景,觉得自己老文艺了,全世界都没有我文艺和抒情。耳朵里有音乐推着我给眼见的一切安插情节。身为自封的女主角,此时拿着手机打了几个字 ——心里的人儿 。然后我开始把回忆装进这几个字里,如此便有了这首歌《心里的人儿》。
有一句我歌词我很喜欢的歌词可最后没能写进歌里,在这里分享给你们。这是我最想说的话。
“心里的人儿
你在哪里
如果有天我遇到你
我和你说
你和我心里想的人一样
不如你住进我心里
我等你”
写完,默默佩服了一下自己这种昙花一现的才华。
后来吗?后来我们也没在一起,坚持了我们的“初心”。
我们就是好朋友也会一直是好朋友,彼此鼓励彼此支持希望对方好。其实后来他有和我说不如在一起,但是那时候的我已经放下了,缘分这东西,来来去去,所谓有而无住 。似乎每个人心中都曾装下过另外一个人,慢慢生根发芽。
心里的人儿
心里的人儿
孟慧圆
我把心里的人儿丢在了风里
责任编辑:秦何人 qhr@wufazhuce.com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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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慧圆
内地流行乐女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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