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KTV里,我向来对逃跑计划无感,但当时因为是初恋唱给我的,我就觉得特别好听。心里还默默的畅想了一番未来的生活蓝图。都说如果你的伴侣从不和你谈起你们的未来那他一定不爱你,反向思考一下,说明我当时是真爱他。
可是不管多爱我们还是没能走到最后,我曾经对未来的所有畅想都成了一场噩梦。和初恋是高中毕业在一起的,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吵过架,经历了唯一一次冷战后我们就分了手,所以吵架果然是情侣间最麻烦的必需品。
现在想起分手时的矫情劲还觉得不可思议,他家住一楼,晚上健身结束后我就打车去他家,站在他窗户下看着灯光亮起再熄灭。那时候是冬天,有一晚恰好下了那个冬天最大的一场雪,风大的觉得自己都要飞起来,我站在窗户下的犄角旮旯里狼狈的像条狗。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没志气最丢人的事了,我成了一条失了尊严还总和自己过不去的狗。
那个晚上让我印象深刻的除了呼啸而至的大雪,还有耳机里循环播放的08年我们结婚。因为这首歌我喜欢上了毛川,同样因为这首歌,我再也没敢听过逃跑计划。
今年七月的时候我在银川,逃跑计划正好在这里参加音乐节,强行被同学拉去听了现场。那天毛川唱了很多英文歌,就是不唱08年我们结婚,我一边欣慰一边遗憾,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像个怨妇。演出结束后去吃烧烤,在烧烤摊上偶遇了毛川。毛川很帅,就是不高,身边跟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妹纸。我看着那个美女,意识到现在已经是2016年,这首相传是为了怀念前女友的歌现在唱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这个认知让我难受的厉害,加之银川天气实在干燥,心头突然就冒出一股无名火,这火似乎要将我燃烧殆尽,燥的我难受。我拼命的想逃离这个有他的地方,一星期后我去了大理。
与姜姜的相遇是个意外。我们一行人因为毫无计划在凌晨分批到达了大理古城,我和倩倩恰好属于先到的那一批。凌晨三点的大理狂野的不像话,我们两个小姑娘漫步在大理古城不断的接受调戏,被调戏的还怪开心。第二天磨磨蹭蹭的逛了逛大理古城,就转道去了才村。
才村的位置很偏,是一个坐车颠簸一小时后还要拎着行李走进去的地方。住的地方是一个老陕开的民宿,独门独栋,在一个交通不便的小村子里愣是盖了一地中海小别墅出来。好在民宿对面就是洱海,是一个很适合养老的地方。在这里我遇到了姜姜。
初次见面时姜姜高冷的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当天晚上,我们一群人在楼顶天台唱歌跳舞,他按耐不住拿着吉他上来要求加入,唱了一首就逃了,搞得我们好不尽兴。后来我们又去了双廊,去了附近的很多地方,却都没了在才村时舒适安逸的感觉。最后一站我们返回了大理古城,住在了才村那家客栈的分店里。白天逛街吃饭,晚上就喝酒听歌,生活糜烂的不像话。
在大理的最后一晚我醉醺醺的爬上了洗衣房的顶层,为自己偷偷用了客栈的梯子而感到沾沾自喜。上去之后我就懵圈了,那个原本应该在才村的人畜无害的小伙子坐在楼顶抽烟抽的一明一灭,烟雾缭绕的我差点摔下去。突然就有种小时候干了坏事被爸妈抓包的感觉,酒也醒了大半,颤颤巍巍的打算爬下梯子回去睡觉,可是姜姜居然在这时候搭了腔,我只得硬着头皮又爬了上去,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聊了整整一夜。鸡汤说一定要在能熬夜的时候尝试一次通宵聊天,作为一个老年人,我表示这真的是毒鸡汤,通宵后的第二天我就不省人事了。
从大理回来后生活变的不真实起来,似乎这么久以来的悲伤快乐都是一场梦,我还是那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无畏少年。和姜姜的联系却一直没断过。他是个夜猫子,而我习惯早睡,但每晚都能和他聊到一两点。姜姜唱歌好听,声音干净,又正好喜欢小清新民谣,所以他总是给我唱一些我不熟悉又记不住的歌,我也就每晚听着,感觉自己又成了一个小孩子。再到后来的某一晚,他抱着吉他唱了08年我们结婚。
时隔这么久再听这首歌,我很惊讶我可以做到毫无波澜。姜姜不适合唱偏摇滚的歌,他的声音是南方人特有的温柔。可我的前任不同,前任属于典型的西北大汉,唱摇滚极有爆发力,温柔时又含蓄内敛的紧。我沉溺于他的一切,在这段关系中迷失自我退化成了一个孩子,最后满盘皆输的我开始拒绝相信任何感情。姜姜的出现对于我来说是个意外,这首和起床铃声一样噩梦般的歌,在他的声音里变的稚嫩却坚定,让我相信我可以扔掉过去所有的畏惧懦弱,继续大步向前。
在我最不相信爱情的那段时间里,曾意外的被一句情话狠狠虐了一把。我有个朋友火火,是个自己写歌自己唱的姑娘。在她和男友大坤一周年的时候,向来不羁的火火对大坤说:我想成为你的果儿。火火比她那个滚青男友大坤不知多了多少才华,能心甘情愿的说出这句话着实不易。果儿这个词本来是形容漂亮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摇滚圈里变了味,即便如此,每每看到站在台上唱歌的姜姜,我都很想告诉他:
我想成为你的果儿。
作者介绍:
顾嘉木,大二在读传媒狗。
微博:@宇宙直男刘同学。
08年我们结婚
顾嘉木
我想成为你的果儿
(责任编辑:十三妹 shisanmei@wufazhuc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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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木 @宇宙直男刘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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